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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雪就成了人间仙境……张湾特殊景色邀您共赏!

时间:2020-12-21 17:19    来源:张湾发布  字体:  打印  播报

原标题:近期才有的特殊景色,张湾发布邀您欣赏……

您知道吗?在张湾有这么一处地方,一下雪就成了人间仙境,小编带大家一起,欣赏诗意张湾,领略白马山上的雪国风光。

雾是疆域,雪是国度潮湿而温暖,整齐又安宁暮暮与朝朝,子夜与亭午水之浩荡,草之滋蔓与黄落木之盛衰与枯荣寂寂与悄悄,昏昏与暝暝都很聚焦,很逼真令人专注,不能旁骛。

焜黄形似花开,败柳情同初萌。坐在车上,从城市快速切入张湾白马山的一路上,冬的况味反倒越来越淡,淡得就像岁月浮掷了一些冷的烟痕。

傍着溪流,在一弯一弯极其避风的谷地里站着的柳树,确乎失去了大部分绿色,可是残留枝头、在败叶叠挤中任凭时令慢慢咬噬的、没有彻底染枯的叶子,还铁定地青着。初冬的柳树,像极了早春阳河开柳的模样,飘渺着一树暖之烟霞,朦胧着一树生之颜色。

冬天像一个无极之瓮,白马山的斑斓,是刚刚收入瓮中酿起来的斑斓。

岁寒三友携它们的外戚,比如镶嵌在村舍周围的园蔬,随处可见的山茶,牢牢守住了苍碧。茶园随处可见,它们拂开灌木林,从平畴缓坡起来,连片越过山腰,去了望不见的地方。茶树匍匐着,簇拥着,枝柯交织深扣着,就像茶多酚一样对抗化力,结成不凋者的灵魂渊薮。花梨、橡子、泡桐的叶子衰黄了,落在地上松针柏果褪了绛紫,也衰黄了,偶尔一棵小小的银杏树露出光秃秃的枝尖,但还挂着半树黄叶,风越是颤栗,叶子越是嘹亮。与它们对视,大体相当于对着夕阳西下的金色天空,可以做自愈式从容冥想,因为夜色还远。

清晨的山下,少了姹紫嫣红,少了枝繁叶茂,少了热烈的水汽氤氲,因此清朗素雅,视线开阔,纤毫毕现,色调偏冷而写实。通村旅游公路划着静默独舞者的曲线攀上山去,轩敞的农家宅院大多分散在路旁水边,鸡犬相闻。鸡犬相闻是理想国的房间距,对于我们这些当初拎着脑袋要进城、如蜂筑巢、在城里终于叠床架屋的人而言,是个奢望。见一次,难免感慨一次。

在山腰张家坡下车,剩下的旅程完全靠腿脚功夫了。跟14年前比,张家坡土坯房没有了,在一大片肥沃的土地边缘,两层三层楼屋,围合了一个袖珍的街市。不过,张家坡临崖生长的,从路旁行道树中间脱颖而出的,依旧是两棵树龄成谜的古树。

就在索然听从当地居民给两棵皂荚树分公母的时候,从白马山东坡望过去犹如巨大折扇、或者天凤大翅一样排列的群峦之间,密密麻麻、轻柔起伏的幽壑之中,起雾了!天神长袖几道白,天神联袂一片灰。太阳在阴翳恻然的天空首次露出一款异形的光之轮廓,随即像惹祸的眼神怯怯不见了。接天之雾向白马山弥漫过来,转瞬之间,来时之路,迷人山麓,半山人家,雾失楼台,雾失山河,一切有形遁入无形。泠泠中,迷蒙中,讶异中,霏霏雾水几分钟就零落到了鼻梁上,雾,已把我们揽入了她的硕大无朋的胃口。张家坡的街市,已经成了神仙的街市。

应怜屐痕印苍苔,更怜屐痕染仙踪。接下来的登临,缭绕之雾抹在眉头,携在腋窝之下,既是我们的怜惜,也是我们的疆域。白马山的“乱石窖”景点好似一条宽阔的“河流”,上古的石头,在这河流中做昼夜不停的波浪翻滚之状,听之似乎砰訇有声。工匠们在差不多每一块石头上喷绘出西方影视作品中的形象,最常见是喷上一只酷似“阿凡达”的眼睛。大雾渡石河,神怪目光粼粼,恍若走进了但丁《神曲》的某一个章节。再往前,迷雾更重,没有景深,参天的松柏在道路两旁夹持,形成逼真的廊道,如果单有两棵古柏,前方则成拱门,门那边透着诡谲天光,如此幻境很有些考验凡人胆量。

五仙庙早已是道家练习功夫的场所,道长出门了,他的爱尔兰籍弟子热心为我们指点从庙内去往山顶的小路。路太难走,我们又折回庙外去登顶,一进古树丛林,迎头就是一个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雪域。

确信没有纷纷扬扬的雪花自高空落下,白马山顶这冰雪奇观,实际上是中国腹地难得一见的雾凇。大雾磅礴,蒸腾喷涌,萃聚高寒,拂袖变脸,一切就差京剧里那一腔擢拔到云端的“咿呀”。天地宠我,造物解颐,局设开心,善意密致,令人油然而生知情感戴的心意。

确信这是未曾落雪的雪国。松树的每一个枝梢,都在灰白的初乳里饱饱地啜饮过,高大的杨树、椿树与丫柳,褪完叶子,枝丫繁密,如同凭借神的耐心雕刻出一幅幅工笔画,如今这工笔画又一笔一笔镶上银边,镶得毫不苟且,察不出一丝破绽。俯瞰冬青或者檀木骈立的密林,小圆叶上铺开漫无边际的鳞鳞晴云。雾凇之美更在在于悬垂,水杉和矮柏的叶子苍翠欲滴,岿然不老,随时吐芽的气息浩浩荡荡。如今这针叶丛上顺势低落的、蓬松的,是晶莹剔透的冰雪粒子,是真正雪世界降临前的雪的嫩芽,是玲珑对青春的佩饰,是豆蔻对豆蔻的赞美。最喜欢接近巅峰的那一个弧形山脊处的几棵不知名的小树,枝柯悬着整齐的冰挂,洁白无瑕,华光四射,像少年怦怦的胸肋,又像少女的明眸皓齿。至此,我们已经巡看了白马山的雪国,至此,我们已被赐予王国玉座,以慰无边风尘。

天晴的时候,站在白马山顶,可以看到汉江最大支流堵河自南向北流淌,接近白马山脚下折向西北而去,留下一个秀美的河湾。可是,当天,堵河连同它那漫长而宽敞的峡谷全部沉没在大雾当中,什么也看不到。白马山巅,山崖以外,就是天际。雾是界线,喧嚷和躁郁,都是外夷。雪是国度,这里潮湿而温暖,整齐又安宁,岁月雾化,人心振奋。暮暮与朝朝,子夜与亭午,水之浩荡,草之滋蔓与黄落,木之盛衰与枯荣,寂寂与悄悄,昏昏与暝暝,在这里都很聚焦,很逼真,令人专注,不能旁骛,本来无生之物,在此也可听之有声。

返程,喝过一杯白马山的茶,回甘之味,沁入舌尖。且把这种味道当作行囊,带回初冬白马山的迷雾,作为常常的惦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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